RachelPeachT

杂食 胃口奇佳 脑洞飞出宇宙奈何手速跟不上节奏

Nightingale【鲑鱼】(短篇完结)


“快乐起来吧,”夜莺大声说,“快乐起来吧,你就要得到你的红玫瑰了。我要在月光下把它用音乐造成,献出我胸膛中的鲜血把它染红。我要求你报答我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你要做一个真正的恋人,因为尽管哲学很聪明,然而爱情比他更聪明,尽管权力很伟大,可是爱情比他更伟大。火焰映红了爱情的翅膀,使他的身躯像火焰一样火红;他的嘴唇像蜜一样甜;他的气息跟乳香一样芬芳。”--王尔德

***

“哥你是要把蛋糕带回去吃吗?”

平稳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面包车没有开窗,副驾驶座上的张东雨扭头瞥向我怀抱中的方形盒子,深红色缎带系成的蝴蝶结在我过分小心翼翼的呵护下连褶皱都没有,也许是我正襟危坐的刻板模样过于可笑--当然我毫不怀疑任何事物在张东雨眼中都是值得欢笑的--反正一秒后惊天动地的笑声纷纷炸裂,从清晨半梦半醒间被拽上车以至于空空如也的肚子已经充填了过多草莓,眼下正和着重金属remix立体环声般的狂笑从胃部一路嗨到喉咙口。

推开家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双名为“自尊心”的厚底鞋,意识到南优贤过来串门的事实几乎是即刻就驱尽了我心中那份有气无力的阴霾,连带着下车后仍留有余韵的反胃也烟消云散。

“…起来吃蛋糕。”我伸手推了推那个鸠占鹊巢拱在我被子里的小魔头。

他哼哼一声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我,我身体里恶作剧的顽劣分子迫不及待地苏醒,我窜进暖烘烘的被窝像张薄饼一样牢牢贴在他身后,又向他耳畔吹气,就算他耳垂泛起了惹人遐想的赤色也绝不肯停手,“起不起来?嗯?你再不起来我就--”

“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他跳起来对我怒目而视,我却看着他乱翘的发丝和氤着羞恼的面孔心满意足,“快吃,当初是谁嚷嚷着要我带蛋糕回来的?”

“唔……”大概是想到了作弊让我去摘草莓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他唯唯诺诺地心虚应着拆开包装盒,下一刻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亮得让我心甘情愿在其中溺毙的那种。

“哇…这个……”他结结巴巴满怀惊喜,抬头看看我又看看蛋糕,“你做的吗,哥…这个形状……”

是啊,还不是你闹着要吃,我都提前设计蛋糕形状了呢。

“真好吃。”短胖的手指戳了些淡粉色奶油搅了搅放进嘴里,他眯着眼睛餍足的模样好似一个大快朵颐得来不及拿刀叉细品的孩子。

“真的好吃?”我捏着他手指在他惊诧的目光中送进自己口中吸吮,又不动声色地施加了些力气不让他抽回手。

“唔…圭哥……”血色迅速顺着他脖颈向上蔓延,现在他面颊比蛋糕上缀着的草莓还要红了。

躲什么呢,傻瓜。

我暗自腹诽着低头拿出纸袋里的塑料小叉子,南优贤呆坐一边屏息静气,这会儿我又笑不出来了,刚刚含他手指的那点勇气仿佛暮霭沉沉前的落日,疲软得余温都不剩。

***

机场里的饭们举着手机大炮在我们身边奔波,像是蜂拥而至的庞大鱼群。闪光灯前的南优贤又膨胀得虚起来,抠着我领口的破洞乐此不疲。

“在室内还戴什么墨镜?”回头东张西望几次那个傻瓜才跟在我身后,我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叫我操心。

“哥你不是也戴口罩了嘛。”他颐指气使伶牙俐齿地回击,要是李成烈估计鼻子都气歪了,我只当作没有听见。

“哥你总是这样。”某次醉酒后他红着眼睛像是受了委屈的兔子窝在我肩膀要哭不哭地抽泣。
事实上我受了不小的惊吓,因为以往南优贤喝多了以后堪称嗨得放浪形骸。这又是哪儿来的伤感?我笨手笨脚按节奏拍着他后背,生怕他又有什么心事闷坏了。

“到底怎么啦?”我好声好气地询问,想着大概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和哄劝都心甘情愿地双手呈献给了怀里这位小祖宗。

“哥……”他终于开口了,嗓音里都是疲哑,“你为什么总是……每次朝你走过去的时候我都觉得累……”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办托运的时候我看准了个空隙向着他步步紧逼,隔着厚厚一层墨镜都能猜到他没上眼妆的小肿眼皮耷拉着,两颗眼珠子藏在里面自乱阵脚。

“唔……”
他又开始躲了,像只被顺了毛却猛蹿到一边的小狗狗,生怕蜜糖后边埋着陷阱似的,来来回回交替按着爪子却不敢再过去。

躲什么呢,傻瓜。

都给你,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这,这里……”他口齿不清地嗫嚅,我却盯着他心猿意马。

我想把他碍事的墨镜摘了,想要他的眼睛里只有我,想要那片清亮乌色只映出我的身影。

我想把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唇堵住,用我自己的,再咬住他的舌尖与之共舞,想要他空中的空气被我掠夺得片甲不留。

“这里人很多……”他哼哼唧唧左躲右闪,我却还是不放过。

我想用我胸中的鲜血来染红那朵献给他的玫瑰,用我的胸膛顶住那根尖刺来歌唱。我会为他唱上整整一夜,那根刺一定会穿透我,不过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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